『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他的身边换了这么多个人,不管如何,都不会是她许梨。
在喜欢陈砚舟的这件事情上,她不勇敢。
她没有办法像那些女生一样,不胆怯不懦弱地站在他的面前说喜欢。
这好似是她从小就得不到,也不妄想能在某一个人身上得到她想要的,虚无缥缈的爱。
许梨和姜思绵吃完午饭后,两人走在回教室的路上。
“哎,你刚听到没,坐在你旁边的女孩说要跟陈砚舟表白的事儿。”姜思绵啧了两声,“不愧是陈砚舟,有人甘愿被他渣。”
许梨抿抿唇,只是听着姜思绵说,“谈恋爱都不走心的,都不知道以后哪个女孩子是他的报应。”
见许梨没回应,姜思绵以为她对这些事没兴趣,就换了一个话题继续说。
脱离了陈砚舟的话题,许梨的话显然是多了些。
回到教室,教室里也没几个人,目光一扫,却意外发现陈砚舟还在教室里。
少年正静静地趴在桌子上休息。他的手臂微微弯曲,头枕在上面,双眼阖着,睡着的他,似乎没有先前那样难以接近。
许梨生怕打扰到他,回到位置上也是小心翼翼地,怕把他吵醒了得挨骂。
可她屁股还没来得及碰到椅子,旁边的人就动了动,吓得她呼吸一紧,慢慢坐下的动作顿住。
她屏住呼吸坐下,悄悄瞥了眼陈砚舟。
他没反应,那应该是没打扰到他了。
平日里,他不是跟林书杨一起,就是跟边泽一起玩的,倒是今天,竟然一个人在教室里睡觉。
想着,许梨又没忍住多看了他几眼。
无意间,她注意到他桌子底下捂着肚子的手,眸光顿了顿,意识到了什么,她起身,拿起他桌面上的杯子。
他的杯子很干净,看得出来并不是经常使用的。
许梨拿着他的杯子给他打了一杯温水,想了想,又跑去小卖部买了一个面包,才折回去教室。
八月末,酷暑难耐,炎热的气息依然弥漫在空气之中,烈日高悬天空,无情地炙烤着大地。
这么一折腾,许梨的额头已经布上了一层薄薄的汗。
等她回到教室,陈砚舟已经以一种能缓解自己胃疼的方式坐在位置上了。
似乎是因为疼痛,陈砚舟皱着眉,整个人苍白又颓靡,听到动静,双眸微眯着,落在正往他的方向走的人。
许梨拿着东西走近,面无表情的把面包和水杯放在了他的桌面上,垂眸看着他,“吃点东西吧。”
听声,陈砚舟按压腹部的手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惊诧,侧首,撩起眼皮扫了眼桌面上的东西,“确定没放错位置?”
许梨:“……”
见她没说话,陈砚舟把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许梨没管他的目光,回到位置上在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了一瓶白色的小药瓶,与刚才的东西一起,放在了他的桌上。
陈砚舟的视线跟着她的动作落在了桌子上的白色药瓶。
胃药。
随即,他不明意味地笑了声,拿起了那个在小卖部里卖得最便宜的面包,打开包装慢悠悠的啃起面包来。
许梨见他吃了,就继续低着头做自己的事情。
面包很难吃,但他却三下五除二地都吃完了。
许梨没看他,但听到旁边传来的动静,他应该是吃完要吃药了。
“许梨。”他拿着药瓶,声音低哑缠倦的喊她。
像是有意无意地撩拨着她的心脏。
她愣了下,从书海中抬头,侧头看过去,“怎么了?”
窗外蝉鸣声不绝,阳光透过树枝留下斑驳的碎影,一阵风悄然吹进教室,少女的发丝被吹起,带来一股淡淡的桂花花香。
陈砚舟收回视线,眸子里闪过异样的情绪,看不透,也猜不透。
他懒洋洋的问了句:“这药怎么吃?”
许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她,明明药瓶子上都非常清晰的写着要吃多少,转念一想,他可能压根就没看。
“一次两片。”她说。
陈砚舟单手拧开了药瓶的盖子,在手心上倒了两片药片出来,又拧开水杯,一口药伴着温水闷了下去。
凸起的喉结滚动两下,下颚线紧绷着,有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性感。
许梨转移视线,继续低着头看书,后面又听到他说:“谢了。”
*
放学后,陈砚舟没有去篮球场,反倒是跟着林书杨他们一起去了学校附近的台球馆。
“啧,难得啊,砚哥来打台球。”开口说话的男生名字就叫张虎,大家也就叫他虎子。
陈砚舟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拿起了台球杆,“来一局?”
“行啊。”虎子笑着说,“砚哥,手下留情啊。”
林书杨跟边泽在一旁看着,周围也有几个男生,都是三中认识的朋友。
“怎么砚哥突然这么有兴致来打台球了?”其中一个男生勾搭着林书杨的肩,目光落在匍匐在台球桌上的少年。
林书杨耸耸肩,“今天不知道撞什么邪了。”
“怎么不见上次的女的?就前些天跟在砚哥身旁的那个。”
林书杨知道他们问的是谁,摆摆手,“早分了。不是,你们咋那么八卦?”
“这不关心关心咱们砚哥。”男生笑道。
陈砚舟难得有兴致,跟他们打了几局台球,或许是累了,这会儿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不一会儿,隔壁桌有一个女生朝他走去。
“帅哥,你刚才台球打得不错啊。”女生笑容满面,说话时带羞涩,“有没有兴致和我打一局?”
陈砚舟抬眼,眼底里没带任何情绪,“会打?”
女生摇摇头,“不是很会,可不可以来教我?”
陈砚舟扬眉,嗤笑了声,“行啊,想怎么教?”
女生双眸亮了亮,听他的话,大抵是对自己产生了兴趣,就显得尤为积极,“你是教练,你看着来。”
陈砚舟捋了捋头发,撩起眼皮,声音懒懒的,一点想玩的意思都没有,“没兴致,不教任何人。”
女生被他这么一耍,有些拉不下面子,骂了句“神经病吧”,转身就走。
陈砚舟瞥了眼林书杨他们那一桌,顿时间没了兴致,起身要走。
边泽看到叫住他,“这么快就走了?”
“有事。”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