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吐蕃因为地势原因,所以即便是南诏国与其有些不睦,但也不敢轻易动兵。
在平原上一往无前的骑兵们,上了高原之后,大部分将士都会暂时失去作战能力,有的甚至会不等人家动手,自己就病死在吐蕃。
所以,南诏王再不满意吐蕃,也只能在表面上维持和谐。
吐蕃国近几年也算是兵强马壮,特别是新的王统治吐蕃之后,整个吐蕃国都是一副齐心协力的模样。
当然,这只是表象。
谢初夏知道圣人有意在巍州都护府增兵,就是要防着吐蕃国作乱。
南诏算是大雍与吐蕃之间的一道屏障,一旦这层屏障破了,那么大雍也会迎来麻烦。
威信侯府的事情查明之后,李政便下旨命姚琛率兵五万前往巍州都护府。
这是对吐蕃的震慑,亦是对南诏的维护。
当然,再换个角度想,这对于南诏,也是不小的压力。
眼前,还是要先解决吐谷浑。
宋寅的带兵能力,谢初夏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怀疑的,毕竟人家戎马半生,可不是说说而已。
宋寅带领的大军行动较为缓慢,而谢十安所率领的一千骑兵,不过短短五日,便顺利地抵达了嘉裕关。
谢十安手持密诏,之后抓紧时间休整,次日便将所有补给配齐,之后,谢十安带人直接开始秘密突袭。
他们是趁着夜色时便直接冲出关隘的。
一路上往西北方向,奔袭不过百里后,便暂时安营扎寨。
谢十安手里握着一样东西,不大,而且上面的指针还随着谢十安的身形转动而快速地晃动着。
他手中所持,便是谢初夏特意为行军准备的指南针。
这种指南针更为灵巧一些,便于携带,比以前军中常用的司南、指南鱼等物都更为简便,且准确率也很高。
在茫茫草原上,若是没有此物,当真会迷失方向。
除此之外,谢初夏还曾专门将一些草原上的危险告诉谢十安,比如说沼泽地是万万不能碰的,再比如如何寻找更干净的水源,如何在野外将这些水源过滤干净等等。
千万不要小看这一点,谢初夏犹记得当年霍去病之所以早逝,便与水源有关。
四月底,宋寅的奏折以及边关战报先后抵达太极宫。
李政大喜,连叫几声好。
孙无伤和房书勤眼中则是有着不可思议。
他们大雍不是第一次与吐谷浑对上,以往也是胜败皆有,不过胜的时候多。
但是这一次的大胜,可以说是他们之前想都没想过的。
谢十安仅带着一千骑兵,就杀了吐谷浑的两员大将,外带一个儿子,并且先后押送了五千余名俘虏至嘉裕关,这简直就是大功呀!
宋弈现在是谢十安的副手,有了前面几次突袭的成功之后,宋寅便干脆带大军出关压镇,每天在距离关口五十里地处来回巡视,一旦发现有人押送俘虏回来,立马接手,同时再将补给送上,然后对方便会马不停蹄地追赶骑兵。
孙无伤看着战报,只觉得这次大胜来得太过突然且顺利。
“按奏报上所说,他们不仅带回来了五千余名俘虏,杀死的吐谷浑青壮年更多。个子高于车轮的男子全部斩杀,还命人送回来了几袋子的耳朵。陛下,这谢十安当真是个奇才呀!”
李政哈哈大笑。
房书勤此时想到了当初皇后给谢十安的一些东西,突然道:“谢十安的确英武,但还算不得奇才。若非是皇后殿下鼎力相助,只怕谢十安也不会胜地如此顺利。”
李政点头。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隐瞒自己妻子的能力。
她的确是一位贤后。
“当初在练兵时,皇后便曾说过,大草原上不能真地死气沉沉,我们不能将吐谷浑的子民杀尽,但是对于青壮年的战士,我们不能手软。”
这话,他们都得认。
一旦一个部落失去了最强壮的劳动力,少说也要等上十年,才有可能再缓得过来。
而现在,谢十安所做的,便是这些。
“宋寅将军配合地也不错,他与吐谷浑大军交手两次,俘获的财宝和兵器良驹都不少。如今正安排人往京城运送,依诸位看,这些战利品,咱们要如何处置?”
“陛下,这良驹便没有什么好商量的,定然是要直接送到咱们的战马营中好生照料,若是能再多得一些小马驹,那是再好不过。至于兵器,也好处置,只是这些俘虏,的确是有些难办。”
俘虏都会沦为奴隶,但是奴隶也得吃饭,只不过是没有月钱罢了。
大雍现在不知道是为什么刮起了一股子买战奴的风气。
好像是家里头没有几个外邦的战奴,就是家族没有底气一般。
但是这些奴隶要卖出去,自然也有讲究的。
毕竟这其中大部分的奴隶都是有一定武力值的,可不能随随便便就发卖掉。
“启禀陛下,皇后殿下带了一份名单过来,说是要转呈于陛下。”
“快请皇后进来!”
谢初夏知道二位宰辅都在,也没避着他们,直接将名单呈上。
上面所记录的都是吐谷深的一些重要人物,这其中有一部分人已经成为了战俘。
李政看过之后,一脸惊讶:“此名单是从何而来?”
“回圣人,这是齐王府世子妃王媛日前进宫特意呈交于妾的。太原王氏家族中许多产业也是与吐谷浑有些来往,这是他们多年来明查暗访中所得。王媛得知吐谷浑大败,便特意送上这份名单,希望能对朝廷有所帮助。”
李政将名单递给了房书勤,之后,又到了孙无伤手上。
房书勤也没想到,这次的战俘中,竟然还有如此重要的人物。
“那依卿卿所见,这些人当如何处置才最为妥当?”
谢初夏面露讶异,似乎是没料到圣人会问她一介妇人,“这毕竟是朝堂大事,妾不敢妄言。”
“你是皇后,有何不可?”
谢初夏心头一动,眸光微闪:“若是可收服,自然是最好,若不愿意归顺我大雍,那便当尽早除之,以免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