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河源都护府的设立,自然引起不少世家大族们的注意,他们都知道这是一块肥肉,虽然有风险,但同时也伴随着高回报。
所以,大家都卯足了劲儿,要么想要那边的土地,要么就是想要能在河源都护府安插自己的人脉。
总之,就是各展身手,都想争得一席之地。
到底还是有个信息差。
世家大族们的消息来源,要明显强于普通的官宦人家,而官宦人家的消息自然又比普通老百姓快上不少。
但是,谢家的消息,无疑是这些大家族中最快也是准的。
等到他们开始想法子来安插人手时,谢家的人早已经到位了。
这就是差距!
关于西迁百姓,自然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事,就算是官府百姓合力,也需要一个时间。
朝廷派出了马车、牛车过来送百姓们去河源都护府。
拿太原府来打比方,重点就是人口较多,土地较少的其中三个县。
而这三个县,总共要分三批走。
每两批百姓之间间隔半个月。
每一批百姓,都在三百人左右。
每一位青壮年,可带一位女女娘或者是其它老弱家眷。
这其中,就有很多兄弟几个一块儿走的。
刘大宝和刘二宝兄弟俩就在其中。
他们在老家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没有自己的田地,那茅草屋破得估计也就是拆吧拆吧能烧堆火做个饭了。
他们兄弟俩,带上双亲,正好也符合规定,就想着到了河源都护府再大显身手了。
刘老头和老婆子也都想好了,到了河源都护府,他们可以买下两个勤快老实的奴隶,到时候让她们给刘家生儿育女。
朝廷在下令西迁百姓的同时,也给出了一定的通婚优待政策。
比如说,买下吐谷浑的女奴为妻子,就可以等她们在为夫家生下孩子后,申请消除奴籍,从而改为良民。
而愿意接受这些人的户主家,则可以在申请消除奴籍的这一年,免所有赋税。
朝廷敢下这样的法令,自然也不会担心这些女奴是否会心怀不轨。
首先愿意买这样的女子为妻的,大多都是穷苦老百姓,富贵人家不会愿意娶一奴隶为妻,就算是看着漂亮买下来了,顶多也就是给一个小妾的身份,那自然也就不会为她消奴籍了。
鼓励异族通婚,这是李政的想法,也得到了满朝大臣们的赞同。
说白了,这对于他们而言并没有什么影响。
但凡是要些体面的人家,都不会娶异族奴隶为妻。
而那些几乎要活不下去的老百姓,可不管对方是什么族是什么奴,只要能暖床,能生儿育女就成。
就在六月中旬时,吐谷浑新任可汗正式被任命为河源郡王,世袭罔替。
当然,受封的这位可汗,上位刚刚不足一月,其父早在李寅的大军追杀之下,伤重而亡。
自此之后,这片辽阔的土地上再也没有了吐谷浑这个名字,取而代之的,便是河源郡王!
河源郡王受封之时,他部下的将士已经不足三万,跟随他的族人中大多已是老弱病残,这些人都凑起来,还不到十万人。
就这样的部族,还如何再敢与大雍的军队抗衡?
河源郡王不得不低头降了,不降,便只有死路一条。
因为得封郡王,以前的宰相等大臣都不再被允许存在,除了几个于大雍而言罪大恶极的能臣被宋寅带回京城付命之外,余下的一些虾兵蟹将,已是不足为惧。
河源郡王府,就是原来王城中的王廷所在,只是改了名字,也因为爵位不同,而将一些违制之物全部拆除收走。
其实,这郡王府也只剩个空壳子了,毕竟都被谢十安给清洗过一回了。
宋寅暂任河源府大都护,谢十安任副都护,其余长史、司马等一众官员则都为文官。
谢十安知道,他不会在这里久待的,想到了皇后之前命人交给自己的最新手册,他知道,在这片草原上练兵的机会来了。
他们现在无法适应吐蕃的气候和地势,但是可以先准备起来应战高句丽了。
谢十安和宋弈虽然都没有接到旨意,但是大概也明白,他们需要留在这片草原上练兵。
正如先前谢初夏对李政所说的那样,大雍不能只有一支这样的精锐奇兵。
这样能以一敌十的强悍战力,大雍必须还要再度培养。
没几天,兵部就下来了调令,宋弈和谢十安拆开了。
谢十安带的这支兵马,折损虽然不高,但是也要新晋补上五百人。
其中两百人是要做预备队的,就是防止下次再有战损时,不能及时有人补上。
而宋弈此次升任中府折冲都尉,带兵一千一百人,其中一百人为预备员。
他们两个没有想到的是,用不了多久,这支草原上还会再多出几支像他们这样的综合战力超强的奇兵,可骑兵冲阵、可步兵消耗缠斗,甚至于他们的斥侯都是寻常军营中的斥侯所不能比的。
严格说来,河源都护府的兵多于百姓。
这里就是相当于一处军事基地,但是那些耕地和适合牛羊生存的牧场也不能完全放弃,所以才会有了迁移百姓以及拍卖几处大片良田的事。
房书勤和孙无伤将一切都处理得井井有条,朝堂之上更是因为大胜而群情激荡。
好在现在李政还年轻,并没有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
他知道,大雍还有敌人,不管是明面儿上的,还是潜在的。
他若是大意了,那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必将是整个大雍!
谢初夏也为这场胜利高兴,相较于吐蕃和高句丽而言,吐谷浑的实力是最弱的,若是连吐谷浑都不能拿下,那他们大雍还谈何是万邦来朝之国?
既然大雍的天子被他们尊称一声天可汗,那就得让他们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惹奴了天可汗,必将受到严酷的惩罚!
“禀殿下,大公主殿下不好了。”
谢初夏面色一冷:“说清楚了,怎么不好了?”
“回殿下,大公主自阁楼上摔下,奴不曾亲见,只听闻是头破血流,已宣了太医,但听闻已是回天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