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蔡永州淡淡一笑,“你以为大秦是被吓大的么?打不打,不取决于你们,而是取决于我们。
打你们,那也是世仇,是天经地义。
不打你们,是陛下爱惜百姓,与民休养生息。”
陆源欣赏的看了他一眼,这蔡永州刚是刚,单页真是会说话。
一句话,主动权就都回到了自己手里。
打是天经地义,不打更是天经地义。
这要是大秦那些老人,是绝对做不到这一点的。
看着一旁皱起眉头的曹文虎,他也是暗暗叹息一声,北凉的盘子还是太小了,随着大秦一统中土,他需要的人才越发的多样化。
“蔡卿言之有理。”陆源淡淡道:“朕还是那句话,想让朕停战,就要匈奴拿出诚意来。”
“可是陛下所需的诚意也太强人所难了,这跟逼着匈奴自尽有什么区别?”
韩奇看着上方,不卑不亢的道:“中土的百姓是百姓,我匈奴的百姓难道就不是百姓了?
岂有这种道理。
陛下为了北凉的百姓,逆流而上,是大义之举。
难道我匈奴的陛下为了自己的百姓,开疆拓土,便不是大义之举了?
世仇也好,与民休养生息也罢。
说到底,还不是实力的问题。
陛下还是不要把话说的那么死的好。
如果陛下愿意放了胭脂公主,第一,我匈奴三十年内,绝对不会同大秦用兵。
之所以是三十年,是因为陛下也不一定能管到新帝。
第二,我匈奴愿割让西夷百国,近八千里疆域给大秦。
第三,结为兄弟友邦,秦为兄,匈奴为弟,若碰上大敌,共同进退。
第四,一次性赔偿一千万两白银......
第五,我匈奴国讲究上下尊卑,为了表达对兄弟国家的尊敬,年年上供百万......”
他们早就研究过赔偿这一块,早些年,三国赔偿大致就是如此。
割地赔款,称臣纳贡。
大秦要的就是面子,那就把面子给他们。
西夷几百个国家,割让百国算什么?
中间还有不少荒漠高山,并不是什么肥沃的地方。
就连匈奴都不愿意驻兵,而是采取分封诸侯的制度,只要这些诸侯国每年上供达标就行了。
以他们对大秦的了解,若是收下,肯定会派遣大量的兵力,这只是增加大秦的负担。
至于千万两白银,他们在中土掠劫的财富,又何止这个数字的十倍。
赔偿起来,并不心疼。
只要换回公主,努力发展,不出十年,便能挥兵东下,和大秦一较高下。
陆源突然笑了起来,“朕何须让匈奴给,自己去拿岂不是更好?”
话落,匈奴众人全都傻了。
韩奇也愣住了,“陛下,您......”
“割地赔偿,称臣纳贡,匈奴还是有点诚意的,不过与我大秦同为兄弟友邦,匈奴还不配。”
陆源淡淡道:“割让万里疆域,赔偿一亿两白银,为大秦奴臣,没年审上供千万。
这是朕能接受最低的条件。
做不到,那就开战吧。”
说着,一甩袖子,飘然而去。
“恭送陛下!”众臣子也是急忙道。
蔡永州看着韩奇等人,“作为战败国,这个条件并不苛刻,是你们来求和,我不是大秦求着你们。
你们又有什么资格跟大秦谈判?
这片土地上,什么阴谋诡计没有展现过,什么人心险恶没有发生过。
匈奴人玩的招数,都是咱们玩剩下的。”
说着,便离开了大殿。
“欺人太甚!”
须卜仂攥着拳头,双目圆睁,额头青筋暴起,“简直没将匈奴放在眼里。”
“阿弥陀佛!”阿普摇摇头,“大秦皇帝果然硬,不过,那官员说的也不错,咱们赢的是三国,对大秦,可从没赢过。”
韩奇心乱如麻,称臣纳贡,早在预料之中。
赔偿也是应该的。
毕竟形式比人强。
就说这一亿白银,就把他们在中土吃的所有好处,全都吐了出去,若是算上损失,那可就亏到姥姥家去了。
为兄弟之邦,算是平级。
为附庸,那就丧失了主动权。
为奴臣。
匈奴就要永远被大秦踩在脚下。
打也是应该,不打是赏赐。
对匈奴作战,便是讨伐不臣之贼。
这绝难接受。
“哎,多事之秋,还是尽快写信通知国师吧。”韩奇说道。
众人退下后,韩奇也想办法启用后手,但是这些人管控很严,就算是天上的鸟飞过,都要被打下来。
院子里有网罩着,他们就像是罪犯一样。
而陆源,并没有因为匈奴大军来犯,从而延后大婚的日子。
六月六日这天,大婚照常进行。
一大早,陆源便起床,只是这一天,他没有打熬身体,早早的去给父母请安。
然后去太庙祭祖。
陆家族长,陆宣文也来了。
他现在担任宗正之位。
为了方便管理王族,陆源成立了宗人府。
陆宣文三个儿子,也挺争气的,这一年多,也很努力,被陆源提拔到了一些职位不高,却很重要的位置上。
一番祭拜之后,已经临近晌午。
陆源也累的浑身是汗。
身后那些臣子,也跟着一起暴晒,一个个面红耳赤。
祭拜之后,陆源便在宫内等候。
红姑等人也出宫了。
陆源本想把赵云龙叫回来,但是红姑觉得赵云龙失忆,就算叫回来,也没有意义,也不算真正的娘家人。
好在,红姑有一个女师父,也是这个女师父,一手把她带大,教她武艺和做人的道理。
“一眨眼,二十多年过去了,小红儿都是当娘亲的人了。”老妇人很慈祥,慈眉善目的,丝毫看不出来,这是二十年前,名动江湖的女杀手。
红姑不知道她的真实名字,只知道她的外号,叫做毒手徐仙姑。
“师父,这一次把您接来凉京,也是让您享福来了,从今以后,您不用再接任务了。”红姑说道,她眼中隐隐有期盼,从小无父无母,已经忘记母爱的她,是徐仙姑当母又当父。
教她武艺保护自身,教她做人的道理行走江湖。
“我?我不行。”徐仙姑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愁容,“小红儿,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