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上面咱们说到了,虽然时隔多年,朱厚照再次走上讲台,依然是宝刀未老,教法熟练,对比之前教学生涯不敢说是旭日东升、脱胎换骨,但起码也是更上了一个台阶,结果是赢得了台下众学员们的阵阵喝彩。
可正当朱厚照沉醉于授课这一中意的黄金时间时,却冷不丁让犹如一头愤怒公牛般的特派员大人冲到讲台他的面前,把他连推带搡地弄出了大会议厅外。
朱厚照被拉出后,会议厅内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
而会议厅外,特派员大人正现出一张愤怒的脸对朱厚照大声训斥。
''我说朱同志呀,你这上课讲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呀?简直令我太失望了!”
本来作为省宣传部一般处长的他,听说这次带队省内各县进行大好形势巡回宣讲,带队者回来可以提拔为副部长。
就为了这个副厅级的副部长,他不知请了多少次客,送了多少次礼,才捞到了带队特派员这个好差使。
本来省内许多县这一路巡讲下来十分的顺利,可偏偏就在鸟县这里砸锅了。
这自个请的授课教师,在巡回宣讲讲堂上恶意攻击抹黑全省乃至全国的大好形势,并恶意煽动干部闹事,这性质要说多严重就有多严重,自个应负的责任要说多大就有多大。
就让这眉毛倒八字、脸色绯红、长着一副棱角分明小瘦脸的傢伙这么一搞,自个回去甭说提拔副部长了,搞得不好,这处长也别想当了。
“特派员,你不是叫我讲形势吗?我讲的就是形势呀,你拉我出来干什么?”
面对这个遭瘟的货,特派员大人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怒道:''我是叫你来给形势大唱赞歌的,而不是让你来给形势肆意抺黑的!你想想就你这样的表现能对得起给你一个重新上讲台机会的我吗?”
想到自己原先对这个不争气混蛋的期待,和他现在给自己啪啪打脸,特派员大人顿时义愤填膺热血沸腾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看向周易的目光,就好像是在打量几辈子的冤家对头。
“特派员,是我做得不够......”
朱厚照慢悠悠地道。
身为一名凭良心说话的朱厚照,在良心上是绝对不会含糊的,哪怕先前若有人强行对他施加压力,他也绝不会去凑合,并对那叫他对形势胡说八道的特派员暗地里是极度的愤慨,哥明明是个有原则的‘闲人’,你这不是让哥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但朱厚照跟猪比起来,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嘛,他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也知道胳膊扭不过大腿,鸡蛋碰石头,那一定是自取灭亡。
朱厚照知道自已错了,对于自已良心来说说真话肯定沒错,可对于这特派员大人来说自已的的确确是错了,人家满怀期待请自已來讲课,可不是让自已来给驳面子、添堵的。
朱厚照也不想让特派员大人太难堪,便对特派员道:''那现在我该咋整呢?”
见这小子终于是低头了,特派员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大手一挥,''我可以让你重新回去讲课,但你得按照我说的那一套去做!”
现在只要能够重新回去讲课,朱厚照什么都可以先答应下来,反正之后自已随机应变便是,于是对特派员要求满口应承了下来。
当特派员不咸不淡的对朱厚照教导几句之后,答应让他重新回去讲课的一刹那,很郁闷的朱厚照有种如释重负回到自由怀抱的感觉,用他那高挺如同纯种马的鼻子狠狠呼吸了一口会议厅外的新鲜空气,然后就昂首阔步地向会议厅内走去。
''刚才特派员有个艰难的问题不懂,为了不致影响大家的听讲,特意请鄙人到会议厅外,虚心向鄙人进行了一番讨教。”
对于刚才出去的那会,得到放生的朱厚照在走向会议厅内的路上,早巳编好了托词,任何不会他都不会亏待自己。
朱厚照在说的时候还很灿烂、很阳光地笑了一下,舒服、香甜无比的两眼都眯成了一条缝,那样子活像传说中的那种学富五车教授的风度。
然后就等着看台下的学员们为自已的学识才能所倾倒,朱厚照心里的这个舒服劲儿就不用提了。
自已这才算是懂得变通嘛.....
幸亏刚才自已木有和特派员大人死顶,否则巡回宣讲讲堂上授课教师被带队领导赶出教室,这事传出去影响要多坏就有多坏,如果说有一点点不安,那就是自己今天的表现,实在是有些愧对推荐自已的汪局和县长?这样,自已悠闲的生活恐怕今后就很难保持了,所以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朱厚照忽然感觉自己赫然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哲人,而且还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那种。
世界上的人请以坚持到底排除万难不怕牺牲的精神相信,本尊就是位充满了后现代批判主义色彩和高明的类意识流表达方式,同时又融合了各种超级要素的神人!真的,请大家相信我!尤其是台下的弟们妹们学员们,就别慎着了!
话转回刚才,当朱厚照上述此言一出,台下是一片愕然,我擦,学员们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一个领导虚心向手下讨教问题,偏偏是手下正在上课的时候,早不讨教晚不讨教,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候?
而且刚才的那一幕大伙也是看见了的,领导向手下讨教问题,有必要犹如一头愤怒的公牛般连推带搡吗?
台下的学员们听到朱厚照这般话,都怀疑他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直到不约而同打量了朱厚照n多眼,才确定了这个老师的精神和智商都应该在正常人标准,刚才的话只不过是虚荣心和爱面子作崇而巳,这才把差点就要蹦出体外的小心脏放回到体内正确的位置上来。
这时特派员也走了进来,他也不禁关心起朱厚照来,问其还能不能继续教学?朱厚照道沒问题,特派员又问你能确定?朱厚照又道确定,十分之确定!边应边微微皱起眉头,真是太奇怪了,怎么自己遇到的领导都是这样罗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