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这故意的一扯纽扣让在场的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大跌眼镜。
特别是村长林培民,险些喘不过气来了。
培民?李雪梅对着村长就是一脚,骂道,你他妈的有种就去干了她。
梅英一听,知道自己也不能玩得太过火,看到这里也满意了,微微笑着离开了。
梅英走后,村长和媳妇两人开始骂骂咧咧,但最终还是村长屈服了。
不过走前还对李小坏说:小坏,今年的社戏,你得过来这边帮帮忙啊,很多人不回家了,缺人手。哎呀,也不知道咋的,一个个出去大城市都不想回家,这怎么行呢?
村长,那必须的,你到时候叫我吧。李小坏说,去社戏组织里帮忙肯定能接触到戏班那些女戏子,他是非常乐意,反正平时没事干,到时候和福伯一起搭档,两个天才,哪还有办不好的事情呢,说不定还有意外的艳遇呢。
村长这才满意的拉着媳妇走了,当然还是一走一咳。
两个女人都走了,从臆想中的上下半场到现实中的一无所有,李小坏顿觉无趣,却也无可奈何了,郁闷闷的回家了,可回到家里也是坐立不安。
李小坏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很懊恼自己还没有福伯那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本事。
想到福伯,自然就又想到了二愣子的母亲吴美逢,不知道她还在不在福伯家,是不是趁福伯酒醉跟他睡了。
李小坏决定又去福伯家看看。
天已向晚,暮色渐浓。
李小坏并没有马上进去福伯家,怕坏了人家的好事。于是他先在福伯家门口透过门缝往里瞧,却看不到人了,也没了声音。
回卧室了吧?李小坏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往福伯屋后的卧室那边走去。
刚走去巷头,却看到有个女人在福伯卧室窗口那边徘徊,一会耳朵贴着墙似在偷听什么,一会又惊慌的闪开,好像是怕被人看见,一副很难耐的样子。
暮色中,李小坏一时还真分不清是谁。
咳……李小坏一边走近一边干咳了一声,那女人犹豫惊弓之鸟,两人一打照面李小坏大吃一惊,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后妈何玉雪。何玉雪更是又惊又羞,一转头,抱起放在窗下的小白菜,从巷头的另一头匆匆走了。
后妈难道是在听福伯和吴美逢的事儿?李小坏见那女人竟是他后妈,真是又气又急。看着后妈走后,李小坏走近了福伯的卧室窗口一听。
里面果然是有好戏上演了。
本来这是李小坏所希望看到的,可没想到他后妈何玉雪竟参合进来。这让李小坏大为光火,福伯睡别的女人李小坏没意见,可是要是睡了何玉雪那是他所不能忍受的。他不能够想象自己那相貌俊朗的非常有男人味的父亲戴着福伯这顶丑陋的绿帽子。
可哪知何玉雪这几天心思有所动摇了,特别是自那天被福伯震撼到后整天就心神不宁,麻将也没心思打了。虽然早上答应了李小坏不再理会福伯,可谁知一有风吹草动那心思就又有抬头的迹象。这不,去地里摘菜回来,从福伯屋后经过听到一些动静,竟忍不住来想听听究竟了。却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帖耳细听,只好听一会闪一会。却没想到被李小坏碰个正着,哪里还有脸面?几乎是慌不择路的逃走了。
对何玉雪的这种蠢蠢欲动的不能自制的即将破茧行为,李小坏感到悲哀却又无可奈何。
他把耳朵贴了上去了,他倒是不怕被别人看到。
只听见里面女人说:福伯,你是个真男人。
月秀妹子……福伯含含糊糊的说,显然是有点醉了。
月秀?朱永和媳妇?难道不是吴美逢?李小坏大为吃惊。
月你个头,我是吴美逢……吴美逢明显不悦,啪的一响,估计是紧接着打了福伯一巴掌,叫你还想着别人。
这巴掌似乎把乐在其中的福伯打醒了。
什么?你不是月秀?福伯如梦初醒般惊叫了一声,你是吴美逢?你……你是怎么在我这?
可惜李小坏只听得见两人的对话,无法看到两人的表情,要不,该是很精彩的画面吧?
你不是希望我来的吗?吴美逢竟然撒起娇来,娇滴滴的说,让人听了顿起鸡皮疙瘩。
谁说的?福伯显然有点不满。
你看,我内裤都挂在你这,还不承认啊你?吴美逢说。
此话一出,李小坏知道玩完了,他和福伯的关系可能就此到一段落了。
吴美逢,你说什么?福伯果然非常震惊。
我说,你床头上的那两条,那正是我丢了的两条,都在你这,你还说你不想我?鬼信。吴美逢说。
你确定那是你的?福伯的话语显得有点悲凉,愤怒,不解,绝望,百味杂陈,显然,只要吴美逢回答肯定,他对李小坏的失望可想而知。
听到福伯如此绝望的语气,李小坏也有点惊慌了,他已经告诉过吴美逢千万别提那个事情,可吴美逢还是得意忘形的提了。
不是我的还是谁的,要不是知道你拿了我的东西我还真不敢找到你这呢。你想我就说嘛,拿人家的东西干嘛呢?……吴美逢笑着说。
妈的,老子受骗了,那小子竟敢骗我,我明天不去把他腿打断。福伯估计动了真怒,大声说。
紧接着是吴美逢的骂声:福伯你有病啊,痛死我了。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听声音,大战似乎要改变方式了。
你还问我,我还没问你呢?吴美逢也不示弱。
说,是你给李小坏的吗?福伯愤怒的问,两人一起耍我啊。
福伯你凶什么凶,我还问你呢,不是你叫李小坏唆使我那傻儿子偷出来的吗?吴美逢也有点愤怒了。
什么?你说你儿子偷出来给李小坏再给我的?福伯吃惊的问。
是的,难道这不是你的主意吗,不就是欺负我儿子傻而李小坏半傻吗?吴美逢说。
妈的,你说那小子傻?老子已经被他骗得彻彻底底了,明天非打断他的腿不可。福伯声音听起来相当的愤怒,李小坏在外面听得很是心惊,看来明天得做好准备跟他拼了。
这……我越来越糊涂了,不知道你们到底怎么搞的。福伯,既然你那么讨厌我,那算了,不就是男人吗,我不相信老娘还找不到。吴美逢说完准备撤退。
来了就别想走了。福伯恶狠狠的说。
……
又听了一会李小坏才走。
天已黑,李小坏也只有回家了。
他后妈何玉雪正在做饭,坐在灶台前的木凳子上发呆目光痴痴,见到李小坏连忙把头低下了。
李小坏搬个凳子坐在厨房门口,他家养的鸡都刚刚回家,都在咯咯乱叫,一个公鸡一个飞腾,骑到了一个母鸡的身上。
你羞也不羞。李小坏指着两只鸡含沙射影的说,然后捡起一颗小石头向那两只正闹得欢畅的鸡扔去。
何玉雪是个明白人,一听这话,头低得更低了。
公鸡被李小坏的石子击中,歪了歪身子,马上又恢复原位。
还来,妈的,看你们还能快活多久,听说我爸很快就回来了。到时候就宰你们两个给他炖汤喝。李小坏说得恶狠狠的。
说完偏头一看何玉雪,只见何玉雪身子一抖,似是惊了一慌。
小坏,你爸要回来了?你听谁说的?何玉雪终于抬头问了一句,话语里听不出惊喜,反而变成了惊慌。也许长期的等待,那份期盼官人归来的惊喜已经被无望无奈所替代,她已经逐渐的适应了忘记了那个人的生活,并有了些许其他的希望,所以这会李小坏突然的提起那人要归来,她的吃惊是自然的流露。
听村里的人说呗。李小坏说,一开始他也不是有意的,并没有听说过什么他父亲要回来的消息,实际上他对他父亲的回来也不报什么希望了,可看到了何玉雪的惊慌后,他觉得要忽悠下去,或许这样对何玉雪有一定的震慑作用,或许可以堵上何玉雪心上那扇已经对福伯有些许向往的大门。
谁?我怎么没听说呢?何玉雪也不是吃素的,对李小坏的话肯定怀疑,她自己都没听说呢。
朱长贵的媳妇张美云说的,她说有人说在大城市里碰见过我爸。李小坏脑子转得也快,很快就想出了这个方法,只有这方法比较容易过关了。因为张美云已经跟他好上了,跟她串通一下就可以忽悠过去了,到时候何玉雪也问不出什么来。
她说的?何玉雪的脸上虽然还有疑虑,但基本上已有了底,我到时候问问她就知道了。你看你爸这人,也太没良心了,音讯全无,这是哪回事,是不被城里的狐狸精勾去了。耗光了才回来啊。
何玉雪说着开始有点赌气,把木柴一个劲的往灶里塞,堵的满灶都是柴,火烧不及,烟就大圈大圈的冒了出来,灌得李小坏的呼吸道缓不过来,忍不住的咳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