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顾婉宁自然要感谢给力的亲二哥。
顾安微却道:“大长公主性情骄傲倔强,既然已经得罪了她,那就别想着破镜重圆这件事,只会让你自己日后过得艰难。”
“我知道的。”
虽然二哥话说得很冷,但是显然是真心为她好的。
而且顾婉宁还不至于好赖不分,她现在甚至觉得,这个二哥是顾家的一股清流。
“我觉得那个谢姑娘,实在心机深,以退为进。”清仪公主道,“是想让侯爷对她另眼相看。”
“真让侯爷另眼相看,那是她自己的本事。”顾婉宁笑道,“侯府的事情,咱们不管。”
顾安微也不好对着徐渭北的四个姨娘,就准备去外书房。
但是他说,“一会儿侯爷回来接人,你回避着些。”
妹妹这时候,就不能给徐渭北任何幻想。
很多男人,都很自恋,把礼貌当成爱慕。
“好,二哥有事快去忙吧,我还能陪着二嫂说会儿话呢!”
看着妻子今日确实很高兴,顾安微点点头。
——他重新认识了这个妹妹之后,就觉得对他胃口。
没有那么多的顾全大局,不会忍气吞声,看不惯就干!
瞻前顾后,就算有必要,也让人心里憋屈。
顾婉宁没心没肺,拉着姨娘们继续和清仪公主玩麻将。
而徐渭北,让人把谢愠送回家,自己陪着大长公主登上了她的马车。
“你甩脸子给本宫看?”大长公主气结,有一种种苦心筹划都喂了狗的失望和愤怒。
“祖母,我早就和您说过,我的婚事,不用您再操心。如果您忘了,那我今日再和您说一次,除了顾婉宁,我谁都不要!”
本来为了保护顾婉宁,他不肯承认感情。
但是没想到,即便如此,祖母也没有放过她。
既然这样,那他干脆就坦坦荡荡明牌了——那就是我想要的唯一一个女人,不要去招惹她。
不要再用亲情绑架他!
“你这是执迷不悟!”大长公主怒道,“她心里根本没有你!你看她今日那样子,对你可有丝毫留恋?”
没有,完全没有!
倒是自己这个傻孙子,目光几乎舍不得从顾婉宁身上挪开。
是,从前大长公主是希望他们夫妻恩爱,但是她不希望看到孙子沉溺于温柔乡,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这让大长公主想起从前,想起自己那早逝的儿子,曾经也是这样为了个女人,一身反骨,最后连自己都葬送。
没想到,孙子现在竟然也这般!
“她对我不留恋,因为我对她不好。”
徐渭北现在想想,成亲当日直接抬四房妾室,多年不回,一回来就兴师问罪,他的种种行为,确实不讨喜。
“但是我留恋她,因为她足够好。”徐渭北一字一顿地道,“祖母,我非她不可!”
“那如果她不答应,你还能终身不娶?”
“我能。”徐渭北毫不犹豫,目光坚决。
“你……你是徐家三代单传的独苗,就一点儿不考虑徐家的香火吗?”
“考虑不了,日后到了地下,我任由祖宗打骂。”徐渭北道,“祖母,我的孩子,只可能是从顾婉宁肚子里出来,没有其他任何人!您有什么想法,趁早打消念头!”
“她分明眼里心里都没有你。”
“假以时日,总会有的,我等得起。祖母,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我努力,早日让您抱上重孙子。但是您若是咄咄逼人,乱点鸳鸯谱,那我……”
“你怎么样?你要杀了本宫吗?”大长公主额头青筋直跳。
“孙子不敢。但是……我可以入赘顾家!”
徐渭北放出了杀手锏。
大长公主差点被气晕过去。
这次是真的,不是装的。
徐渭北倒也不是真的想入赘,他看着顾家的男人就烦。
但是他若是不下狠药,恐怕祖母还是不死心。
今日是谢愠,明日就是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他吃不消。
徐渭北把大长公主送回公主府之后往清仪公主府赶。
高览道:“侯爷,谢家那边,您是不是去打个招呼?”
“不必。谢愠不是说了吗?她日后不掺和了。”
高览:“……属下怎么觉得,她是故意那般说,引起侯爷注意呢?”
“是吗?”徐渭北对女人没有那么深刻的研究,但是也不想管,“我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祖母知道该怎么做。”
祖母不会得罪谢家,定然会找个体面的理由。
“是。还有侯爷您,您入赘顾家,是开玩笑的吧。”
你可别吓我啊!
堂堂颍川侯,要去入赘,皇上也不会答应啊。
而且这件事,会让多少人有瓜吃。
“不算。如果她希望我那么做,我也不是做不到。”
入赘怎么了?
顾安微还是驸马呢,可是他和清仪,日子过得不也蜜里调油的?
入赘就是个形式,而他最不在意的,就是别人怎么说。
高览:“……”
疯了,侯爷真是越来越疯了。
徐渭北去公主府的时候,失望地发现,顾婉宁已经先回去了,他扑了个空。
四个小妾他也不想管了,让她们自己回府。
徐渭北骑着马,去找顾婉宁。
“我正好有事情要和侯爷说。”顾婉宁大大方方请他坐下。
看他还没把自己拒之门外,徐渭北心里松了一口气,主动解释道,“我并不知道祖母会那样做……”
“没事。”顾婉宁道,“我也没有怪罪侯爷。我只是,想给侯爷一些建议。”
“你说。”徐渭北觉得,他都没有过这般小心翼翼的时候。
“我们已经和离,而且再也不会在一起。这件事,侯爷还是郑重和大长公主,还有您府上的所有人,包括府外的女人,都声明一下,请她们不要打扰我的生活!我对自己现在的生活状态很满意,如果侯府的人不来打扰我的话就更好了。”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不想给你擦屁股了!
真的很烦。
徐渭北面色惨白,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