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丹谷,九龙环绕,熔炼无极。
真武山,气血冲霄,映照苍穹,这里是龙虎山武脉的源头,也是张成法的修行之地,只不过其大部分时间都游走于混沌之中而已。
“此次佛门传法,分割魔门气数,我龙虎山也可攥取部分,不过却需派遣一门人下山,去那劫数中走一遭。”
大殿之上,看着身如宝塔,不动不摇的宋钟,身披银甲的张成法开口了。
不久之前佛门已经传来了消息,传法已经正式开始,为了降伏外魔,护持大道,需要四尊护法人,这四人护持佛子西行,历经磨难,传扬佛法真意,天然就能汇聚一部分气数。
而龙虎山若是愿意,可以占据其中一个位置,不过这好处也不是白拿的,一旦传法结束,护法人必然会在佛门挂名,成为佛门的一份子,但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多出一个佛门的身份而已,并不是不能接受,毕竟佛道本是一家。
在这样的情况下,思虑一二,张成法最终选定了宋钟。
作为他的亲传弟子,宋钟的资质自然是不俗的,曾听张纯一讲道而自悟妙法,修得降魔之力,只不过天仙终究是一道大坎,宋钟的资质固然不俗,可终究不是那种惊世之才,若没有什么外力相助,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够推开天仙之门,大概率会永远止步于此。
修行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哪怕是龙虎山真传也是如此,作为老师,张成法自然要为自家弟子谋划一二,而且在目前的龙虎山中,宋钟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此次传法虽大势在握,但魔门不是待宰羔羊,杀伐必不可少,而宋钟不通其他,唯善杀伐,走降魔之道,最适合与这些邪魔外道打交道,最为重要的是其降魔之道与佛门的金刚大道颇为契合,可以尝试道、佛合流,若能融贯一身则大道可期。
听到张成法这话,宋钟抬起了头。
“弟子领命!”
无疑无惑,无畏无惧,没有多问什么,宋钟直接领命,宗门有需,老师有命,作为弟子,他自然不会推辞,他本是遗腹子,幸得宗门庇护方有今日,没有宗门就没有今日的他。
看着这样的宋钟,张成法在感到高兴的同时又不由摇了摇头,他这个弟子各方面都不错,就是性子太沉闷了一些,宛如一座不会说话的山。
“此次传法,佛门早有谋划,那几位魔尊自有佛门古佛应对,虽然些许风浪,但只要应对得当并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只有一点你需要谨记,切不可逞强,你要知道你不是孤家寡人,你背后有我,有龙虎山。”
目光落在宋钟的身上,张成法少见的有些不利落,忍不住叮嘱了两句。
听到这话,宋钟垂下目光,默默无言。
看着这样的宋钟,张成法一时间却没了再说什么的想法。
“你走降魔之道,此行可趁机参悟一下佛门的金刚法,若有所得,道佛同参,映照武道,或许能叩开武神之门,登临天仙之境,且去吧。”
挥挥手,张成法将宋钟赶了出去。
听到这话,宋钟嘴角蠕动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默默退出了大殿。
“只希望这小子能有所得。”
目送宋钟远去,张成法不由发出了一声轻叹,他这个时候越发能感受到老师当初的不容易了,想要真正教好一位弟子从来都不是一件易事,而老师收徒有五,个个都能独当一面。
“能给的我都已经给了,接下来就看这小子自己的机缘了。”
“大劫将至,我也要尽快补全武道,更进一步才行。”
眺望虚空,映照混沌,张成法的脸上满是凝重之色。
于混沌中厮杀这么多年,他比绝大多数人更能明白混沌巨兽的可怕,碰上那种怪物对于太玄界绝大多数生灵来说都是彻头彻尾的灾难,连反抗之力都没有,而这类怪物在混沌中有很多很多。
“这些年我与混沌巨兽厮杀,一是在磨砺自身武道,二是在探索混沌巨兽的肉身之秘,倒也有不小的收获,只不过想要再续前路,开辟武道继续前行依旧困难,但困难的事总需要人去做。”
“我不止我自己一个人,我的背后还有太玄界数之不尽的武者,他们同样渴望着武道更进一步。”
念头转动,一条浩瀚的武道长河自无尽虚空中而来,倒映在张成法的身后。
“是时候进行一次尝试了。”
一念落下,引武道长河加持己身,张成法开始尝试进一步完善武道之路,在这一刻,大殿的大门彻底关闭,隔绝了内外。
而就在张成法引动武道长河的时候,在那无尽虚空中,一道身影悄然睁开了双眼,其身形伟岸,比肩日月,将浩瀚星河踩在自己的脚下,其不似血肉生灵,浑身泛着冰冷的宝光,而其体内更好似藏着一方天地,内里仙城林立。
“开始了吗?希望你能成吧。”
沉寂的意识苏醒,六耳投下了目光。
“武道唯精唯纯,希望能在你手中焕发出更灿烂的光彩。”
一念泛起,六耳将自己修持武道的诸多感悟以及对武道未来的猜想纷纷投入武道长河之中,在这一刻,武道长河掀起了巨大的波澜,声势越发浩荡,涤荡虚空,不可阻挡。
对于武神之后的境界,六耳虽然并没有真正踏上去,但这些年也是有些想法的,只不过它最终选择了另外一条路而已。
“小辈都开始尝试踏出这一步了,我也要加快速度了。”
收回目光,六耳再次沉寂下去。
轰隆隆,大道轰鸣,鬼斧神工再现,继续锤炼六耳的身躯。
那白玉京乃是赢帝打造的渡世宝筏,核心乃是天地二道,却是给了六耳不小的启发,最终六耳决定熔炼白玉京,铸己为器,铸就通玄灵宝身,让肉身化作至宝,由外及内,强势踏入不朽之境,而今时今日,它在这条路上已经走出了相当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