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当年,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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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儿子?”胡玉莲像是被打击到了,整个人踉踉跄跄的,险些没摔倒。

君夙折都没给她眼神,抱着空阑目不斜视的走进去。

胡玉莲艰难的站在那里,喃喃低语:“儿子,少帅竟然有儿子了,可,可是……他明明才刚刚成婚,怎么会有儿子?”

倏然,她抬头看向顾飒。

顾飒还是看热闹的那种表情:“哦,别误会,那是我儿子,不是小侯爷亲生的……”

胡玉莲的表情更怪异了:“你,你都有儿子,怎么还能嫁给少帅?”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顾飒指向院子:“要不,我进去,再慢慢的和你细说?”

胡腾将妹妹拨拉到身后:“小夫人,里面请。”

等顾飒进去后,抓住胡玉莲的手腕,压低嗓音:“胡玉莲,你给我清醒一点,他是少帅,你可别惹事!”

不等胡玉莲回答,一把推开她,跟在顾飒身后进了院子:“小夫人,之前听常将军他们提起过您,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胡侍卫客气了。”

听到这个称呼,胡腾表情一滞:“那个,小夫人,还是叫我胡腾吧,我,我早些年就不是少帅的侍卫长了。”

他请两人去到院子里,又将马车停到后门门口,这才急匆匆的过来见礼。

刚要跪下,君夙折冷漠垂眼:“你自己刚才都说了,你已经不是我的侍卫长,就不需见礼了!”

“少帅……”

“常将军他们怎么会遇到你?”

“此事说来也是巧合,那天我去山里围猎,在迷林那边听到有人说话,我以为是附近路过的村民迷了路,所以就进去了,没想到是他们,此后,就知道了少帅的那些事情。”

胡腾擦擦手,紧张又尴尬:“那个,您和小夫人小公子稍坐一会,我去烧水。”

他说着,拽着还在失神落魄的胡玉莲进了厨房。

顾飒凑到君夙折身边,完全吃瓜的表情:“你和那个姑娘……”

君夙折像是被马蜂蛰了一下,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你别胡说,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她,她以前就是我的一个婢女……”

“我也没说别的呀,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顾飒是那种——你看我信你的鬼话——的眼神。

君夙折:“……”

你还没说?

你那眼神可什么都说了。

他这边紧跟着解释都不信,要是不解释,还不知道得误会成什么样。

“婢女呀,只是婢女呀!”顾飒略显失望,嘟着唇,哀怨的一声轻叹:“怪不得她会那样的一身怨气,像是死了夫君又被情夫抛弃的小寡妇……”

君夙折:“……”

这比喻听起来,怎么有点扎耳朵。

感觉像是在骂他,想想应该又不是。

顾飒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你看哈,胡腾进去叫她,按理说,你是她曾经的主上,听到你来了,应该第一时间过来请安问候,但是她没有。”

君夙折无奈:“就不许人家有事情在忙?”

“忙什么?忙着洗脸梳妆?见她的小情郎?”

“顾飒!”君夙折沉了嗓音,明显生气了。

“急什么,我又不是瞎说,你看她,她的头发新擦了桂花油,香喷喷的,脸颊两侧的发鬓还是湿的,那是刚洗过脸的原因,脂粉也因为太匆忙没有抹均匀……”

君夙折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抬眼道:“她真的就是我的婢女,她在比我大五岁,是我们家的家生奴才,胡腾做了我的侍卫长,她做了我的婢女。”

那个时候的君夙折一心只想着耍帅斗狠,从来不在女色上有任何的沉迷,再加上年纪小,对胡玉莲就像是对姐姐一般有种依赖感。

但是大他五岁,情窦初开的胡玉莲可不是这么想的。

君夙折容貌绝美,鲜衣怒马,少年多才,是京城冠绝第一的少帅,这样的男子,男人都痴迷,更不要说胡玉莲了。

君夙折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是在一个夏夜的晚上。

那天,君夙折和往常一样,在玩累了之后,带着一身的臭汗扎进了家里的荷花塘,洗的差不多了才回房重新洗漱。

军侯府的人都知道他这个习惯,所以都是在他的房间备好洗漱用水之后,就退出去各自休息了。

那天,君夙折像往常一样,进门后反手插上门栓,边脱衣服边往浴桶走。

当他脱到最后那层小内内的时候,陡然感觉屋里的气味不对。

他是习武之人,天生的五感比普通人更灵敏。

所以他一下子就闻出洗浴水味道不对,比往日里多了些香味。

他本能的意识到事情不妙,就没有洗漱,而是穿好衣服之后,拿着迷乙剑盘坐在角落里,等着看结果。

半个时辰后,胡玉莲出现了。

而且,她是从窗户翻进来的,身上只穿了一件半果薄纱肚兜。

君夙折当时见到这一幕的时候,整个人几乎都傻了。

而胡玉莲见到他坐在一边,也傻了。

但是随后,她就开始脱衣服。

这可把君夙折搞不会了,大叫一声从天窗飞了出去。

胡腾是第一个冲进房间的。

他进来时,胡玉莲估计也吓懵了,抓着衣服坐在地上,衣衫不整,脸色苍白。

胡腾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妹妹被君夙折“凌辱”了。

他问都不问,直接拔刀冲向君夙折,幸亏被其他侍卫们拦下了。

后来,事情查清楚了。

那个浴桶里的水是胡玉莲准备的,而她在里面下了大剂量的媚药,就是要等着君夙折泡澡泡到情发,再进去“水到渠成”。

这件事当时在军侯府闹得挺大,气的老侯爷差点吐血,但是念在他们的父亲为军侯府立下战功的份上,没有对他们做什么惩罚,只是把兄妹俩赶出了军侯府,永远不许再踏入京城。

从那以后,君夙折身边再也没有婢女。

即便有女的,也都是年长的嬷嬷们。

他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当时见到这个阿腾的时候,脑子里是过了一下他的,但是想着事情不会真就这么寸,在这里再遇到他们兄妹,没想到就……顾飒,你什么表情?”

要不是怕解释不清,君夙折打死也不可能把这事说出来。

太丢人了!

比被魏辽花三两银子买走还丢人!

顾飒在憋笑,憋的很痛苦,最后忍不住趴在手臂间闷声大笑,笑到肩膀都一耸一耸的。

君夙折被笑的感觉自己都不干净了。

“不是,你笑什么?我,我什么都没做,当时也穿着衣服,又不是光着……你至于笑成这样吗?”

顾飒因为闷笑,皮肤粉粉的,莹润着诱惑的光:“我多嘴问一句,你当年多大?”

“……干嘛?”

“人家姑娘主动送上门,你竟然落荒而逃,你还是不是男人?”

“这和男人有什么关系?我那什么……得是我喜欢的女人吧?不是我喜欢的女人,那和那什么一头猪有什么区别?”君夙折一本正经的打着比喻:“你要是遇到一头猪脱光了,你不会跑?”

“我也跑!”

君夙折:“……”

看看吧!

你自己都跑了,还好意思来笑话我?

顾飒笑的越大声了:“不是,不是你这种比喻,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如果那天换做是你,你看我还会不会跑!”君夙折咬牙切齿道:“要是真那样,咱们俩现在抱着的,就不是假儿子,而是真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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