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白蓉终于说出了积攒在心里的怨言,气冲冲上车后,扬长而去。
中间人沈夫人留在原地进退两难。
无奈之下,只得拿出手机打电话给白依依的父亲。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别墅门口才停下一辆奔驰。
从车上下来一位年纪四十多岁,身穿黑色冲锋衣,腿蹬迷彩裤的中年男子。
灰色的运动鞋上,还带着些泥点子。
他就是白依依的父亲,严荀。
也是国内有名的综艺导演。
因为他的综艺敢拍,不玩剧本,游戏新颖,因此也是娱乐圈的大人物
看他一身打扮,应该是从拍摄现场赶来。
严荀和沈夫人碰面后交流了几句后,走到门口便直接跪下,眼眶发红。
“傅大师!”
看到他的举动,傅钰抬眸淡淡看向他。
“大师,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吧,大人有错,孩子是无辜的!”
“我是白蓉的前夫,我知道她那臭架子得罪了您,你让她跪是应该的!”
“她不跪,我跪,我替她向您道歉,求求您救救我女儿!”
严荀说完这番话,甚至还砰砰砰在门口磕起了头。
两三下脑袋就破了皮,冒出血珠来。
而他的哭喊声,引出了附近的邻居。
不少人围过来指指点点,甚至还有的认出了严荀的身份。
“这不是《爸爸我们走》的导演吗?怎么在这里磕头?”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听说他面前那别墅新搬来了一个神棍,算命算的特别准,应该是来求卦的!”
“什么算命先生要人磕头啊,架子摆的也太大了吧!”
说着说着,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拿出手机录视频。
傅钰长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心软了。
“别磕了,你下跪是没有用的。”
严荀红着脸抬头看她,摇晃着脑袋,又黑又糙的脸上写满了坚毅。
“有用,我会跪满两个小时的!”
他的话,让傅钰有了些许感触。
身为母亲的白蓉,想的是趁此可以摆脱累赘。
而身为父亲的严荀,却愿意放弃架子跪在地上赎罪。
真是父爱如山!
见周围人越来越多,傅钰用力把严荀拉起来,拍掉他裤子上的土。
“严荀导演,起来说话。”
“我让白主编下跪并不是想为难她。”
“而是她和笔仙接触的太久沾染了阴气,如果不把阴气导出身体将会受损,削减寿命。”
“而她家门口,是整个院子的中心位置,只要跪在那里就可以接触别墅的房灵。”
“俗话说得好,一天之计在于晨。”
“早上的阳光也代表着开始,照在额头上会涌入百会穴,冲走身体里的阴气。”
“通过膝盖,与地灵的接触埋入地下。”
“她身体里的阴气太重,只有跪满一个时辰才能完全导出。”
“我是为了她好。”
“且我算到那笔仙纠缠你女儿的原因,是因为你前妻曾经得罪过她,有很深的仇恨。”
“笔仙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引诱你女儿和其他朋友一起玩召唤笔仙。”
“是我前妻的仇人?”严荀既惊讶又感觉在情理之中。
他前妻的脾气他最了解。
当初因为慕强和她结了婚,后来又因为她太专注工作离了婚。
“原来是这样。”
一旁的沈夫人,也终于明白了傅钰的用意。
倒是那白蓉,以德报怨了。
“是我们心胸狭窄,用小人之心揣度君子之意了。”
严荀拍着脑门有些尴尬,看傅钰的眼里多了抹欣赏敬佩。
他想做个灵异类的综艺节目,到时可以请傅大师压场子。
“好了,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就去看看你女儿吧。”
傅钰伸了个懒腰。
功德都送到家门口了,再往外推就没道理了。
严荀瞬间满脸惊喜。
“真的吗?大师您愿意救依依了吗?谢谢大师!”
“谈不上救不救。”
“那笔仙道行高深又吞了个魂魄,功力大涨,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她,量力而为。”
“傅大师看不好,天底下就没有能治好的人了!”
严荀擦去额头上的血,抬手请傅钰上车。
到了白蓉的别墅,白蓉正拎着行李箱风风火火的往外冲。
显然,她是要出去避难。
看到前妻如此不负责任,严荀怒火中烧抓住人,不让她走。
“站住,你把女儿害成这样还想走?”
“是她自己作死要玩笔仙,关我什么事!”
严荀被她这话气得不轻,将傅钰让她下跪的解释,全都说了一遍。
“傅大师让你下跪是为了救你!而你呢!”
白蓉一愣。
想起女儿出事的这几天,她确实总感觉有寒气入体。
浑身酸痛,哪哪都不舒服。
本以为是没穿够衣服,原来是阴气入体!
白蓉顿时有些嗫嚅。
“既然是在帮我,那为什么不早说,何必让我产生误会?”
傅钰淡淡扫了她一眼。
“我不是你的员工,没必要事事都和你讲清楚。”
傅钰算是看透这人了。
就算这人的前途线很长,但她对亲情的冷漠,加上那融在骨子里去不掉的高高在上。
让她很不喜欢!
傅钰没再理她,径直往别墅里走去。
白蓉被她怼的一愣。
很久没人敢这么跟她说话了。
“这小丫头还真是有个性,对我胃口……”
沈夫人一听这话,顿时愣住。
别人对她好,她反而尾巴翘的老高,恶意满满。
别人对她坏,她反而觉得对方有个性!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白蓉是个受虐狂?
此时的傅钰,已经走进富丽堂皇的别墅。
踩在柔软的地板上,目光可及之处都是名贵的装饰。
可这却遮掩不住房里的阴气冲天。
挂着巨大水晶灯的天花板上,甚至形成一层肉眼可见的黑色雾气。
严荀跟着傅钰进了别墅,周身的气温骤降,冷得他打了个哆嗦。
而面前的傅钰纤瘦的身姿笔直,不受丝毫影响。
白依依还躺在昨天的沙发床上,身形更加瘦削。
刚才她眼睁睁看着母亲拿着行李箱离开,因此这时一双圆眼里满是绝望和麻木。
但在看到父亲严荀进来的那一刻,她瞳孔收缩,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爸爸!”